少再呼隆我們了! 什麼是是真正的派對?
要聊什麼是真正的派對前要先說一個故事。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某一天,在一個天主教孤兒院的某個房間裡,20多個孩子圍在一張桌子旁,期待著Alicia 修女為他們準備的派對正式開始——她經常為孩子們舉辦這樣的派對。Alicia 用氣球裝飾房間,盡可能讓這個空間看起來更加具有快樂的氣息。在桌子的中央,她有一個唱片播放器和一堆唱片。在那個年代,音樂給予了這些孩子極大的樂趣和安慰。
在這些孩子中,有一個男孩名叫David Mancuso ,多年之後的1970年情人節,他在紐約的一個閣樓裡舉辦了一場以愛為名的“Love Saves the Day”派對。這場活動被視為“現代夜生活崛起的開端”,當時的舉辦地The Loft 也成為了Underground 音樂場景中無法抹去的傳奇。

很難說童年的“派對”經歷給David造成了多大影響,但我們可以從The Loft早期的邀請函設計看到一些東西。

當然,更明顯的是那場劃時代意義的Party中,David Mancuso幾乎在每個角落都佈置了五顏六色充滿歡樂氣息的氣球。他邀請了自己的鄰居和一些當時屬於“不受歡迎的人”——同性戀群體和黑人,社會邊緣化人群,以及眾多之後被電子音樂史永遠銘記的名字。這就是現代人最初的、有意識去達成的Dance Party,正如長期研究紐約派對場景的Tim Lawrence所描述的:一種有如嬰兒般尚未完全社會化的狀態,在the Loft,社會化的性別、身份地位、種族……一切的差異都被暫時放到一邊。


當你在某個“Party”上感到自己被某種發自內心的懷疑壓倒時,毫無疑問,你正處在一個典型的夜店之夜裡。他們的當務之急是讓你走進來,掏光你的口袋,直到你的最後一分錢被掏光——或是他們關門前的一分鐘。於是,從一個房間被趕到另一個房間,從一個Club被推到另一個Club,還來不及看清楚台上的人是誰,來不及聽完一個Set,一個常規的夜店之夜就結束了。
對於當下的夜店之夜的體驗,有一種大家都可以理解的誠實,即便這不是完全令人欽佩的:那就是很多人迫切的想要從中獲利。當你和你的朋友在看到那些榜單上的DJ名字和精緻的海報時,彷彿就看到了一系列賬單正向你湧來。這時大家心裡都明白,無論是消費者還是獲利者,都不可能在這找到最初Party中的那種情結和享受。坦白說,這在2019年的每個週末都很難找到。
那些對已經失去了“魔力”的IBIZA感到厭倦的人抱怨,說“夜店之夜”的數量遠遠超過了真正的Party。我們大多數人痛苦地、敏銳地意識到這樣一個事實: 夜生活一直在試圖重現美好的往日,它把自己扭曲成吞嚥尾巴的Ouroboros[閱讀延伸3,詳情見文末]。所以我們不斷懷念那些關於Larry Levan,Nicky Siano,Frankie Knuckles[閱讀延伸4,詳情見文末]等人的傳奇和所意味著的某種情懷,希望如果我們能不忘初心,總有一天就能擺脫排隊、高價酒水飲料的困擾。
但是,關於Party的夢想仍然存在。
聰明而謹慎的主辦方和各路從業者——那些置Raver們和音樂愛好者們於利潤之前的人,仍然可以組一個Party。那些願意花更多時間建立一個有共同純粹愛好的社群,而不是絞盡腦汁想從參與者身上榨取每一分錢的主辦方們,正在努力舉辦更棒的Party。而有遠見和追求的Raver們也開始不滿於現狀:當一位知名DJ隨意把兩首歌混合在一起,或是幾年如一日反複播放同一首歌曲,就得從舞池中的人錢包裡抽出一大筆錢;於是愛好者們也正在學習尋找更好的場所、主辦方和DJ,他們在尋找的是那些知道完美的派對該是什麼樣的人。我們也清楚的知道,夜店的出現並不是使得Party越來越流水線化、商品化的原罪。The Loft也是一個Club,但毫無疑問很多如The Loft一樣的夜店事實上正在推動一些正面的事情。真正毀掉一切的是那些,用擁有美麗包裝的粗糙“商品”來糊弄大眾賺取快錢的人。
我們仍然可以看到一些令人振奮的Party正在世界各個角落髮生。
大名鼎鼎的Midland選擇在愛丁堡的一個小俱樂部裡連續舉辦了三個晚上的派對。

在Beat Herder Festival,人們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做一個Underground Bar,只是為了好玩;

就像烏干達的Nyege Nyege Festival,儘管政府甚至要求主辦方做出“音樂節中不會出現任何同性戀行為”的保證才予以批准,但它依然頂住壓力對參與者給出了“只要你不傷害任何人就可以做任何事”的承諾,把非洲大地的音樂之聲傳到全世界;

就像Nightmares On Wax ]在Ibiza帶來的十分輕鬆愉悅的Party ——那種可以和朋友們與家人長輩一起樂在其中的Party;
就像Houghton 或者甚至是Holy Ship,主辦方們會優先考慮前年來過的遊客,而不是遊客和貴賓,即使這會讓他們損失一些收益。

Houghton

Holy Ship
正是這些人和集體,他們圍繞自己堅信的價值觀而非利潤來打造Party和節日。正是各種規模和形式的活動,鼓勵參與者最該做的事應該是跳舞,在音樂中尋找快樂。如果你支持他們,你就是這條金線的一部分,這條金線一直延伸到那個紐約的閣樓中,延伸到最初的地方。我們的Party可以開始了。
閱讀延伸
[1]David Mancuso
“當代舞曲文化的奠基者”,也是The Loft的建立者。儘管他在音樂上的造詣並非頂尖,但他的號召人力和影響力無人能敵。另外,他與音響系統設計師Alex Rosner創造的聲響系統:一個座落於舞池中央、擁有多顆單體、由內而外向整個空間放送的高音系統揚聲器,也對後來影響深遠。

[2]The Loft
The Loft是第一個Underground Music Party的場所,由David Mancuso於1970年2月14日在紐約創建。


[3]Ouroboros
銜尾蛇(希臘語:οὐροβόρος,亦作咬尾蛇),是一個古代流傳下來的符號,形象為一條蛇(或龍)吞食自己的尾巴,其名字涵義為「自我吞食者」。

顯然,Gucci的這款手鐲靈感就來自Ouroboros
[4]Larry Levan,Nicky Siano,Frankie Knuckles
這三位都是電子音樂史上的傳奇人物,在後Disco時代勾勒出了現代House 音樂的藍圖。還有一個共同點是,他們都是同性戀,與David Mancuso一樣。

Larry Levan

NICKY SIANO

Frankie Knuckles(與奧巴馬親切合影)
[5]Midland
Midland來自倫敦,是一名DJ,製作人,同時擁有自己的廠牌。2017年他發行的Fabriclive 94被Mixmag評為年度最佳製作,如今Midland已經是世界上最棒的DJ之一。

Midland登上了今年MIXMAG2月刊封面
[6]Beat Herder Festival
這是一個獨具創意的手工作坊,也是一個“古怪”的獨立音樂節(現場甚至有溫水游泳池),在Ribble山谷舉辦,硬核魔幻風。

[7]Nyege Nyege Festival
烏干達最大的音樂節,每年九月舉行,為期四天。這個音樂節展示了來自非洲大陸不同地區的地下音樂表演、不同口味的非洲美食、時尚、藝術等等。Nyege Nyege是烏干達自己的Coachella,有5個舞台和200多名藝術家。
[8]Nightmares On Wax
這支只剩下一名核心人員(George Evelyn)的英國電子組合,在上個世紀90年代的Trip-Hop浪潮中就已經在英國獨立電音界贏得了聲譽,並在前些年的Chill- out熱潮中聲名遠揚。

[9]Houghton
這個音樂節的獨特之處在於音樂僅在日出和日落時奏響,這樣的混搭風需要配一個絕佳的場地:湖邊茂密的林地,一個廢棄的倉庫和一個隱藏的深坑。你可以盡情探索、挖掘這個誘人新節日的秘密。

- 王禮霖以其首部導演作品《富都青年》揭露馬來西亞無證移民和底層群體的處境處於一個複雜且充滿挑戰的現實|新科金馬影帝 吳慷仁 激情演出感動了無數人
- 2024年不容錯過的音樂盛事:KNOWKNOW 帶著《街頭貝多芬》於Zepp New Taipei開唱 「2024 KNOWKNOW 《STREET BEETHOVEN》WORLD TOUR PART 1」
- Skrillex 的音樂傳奇:一探他的葛萊美獎榮耀之路 |八次葛萊美獎得主的音樂創新之旅
- 《蒼鷺與少年》連奪四周冠軍!上映28天全台票房1.6億成就達成 |日本動畫新作《蒼鷺與少年》締造連續四週票房冠軍新紀錄
- 《富都青年》人氣爆棚!蟬聯5天金馬影展觀眾票選排行榜冠軍 | 金馬影帝 吳慷仁 從影生涯巔峰代表作 每個眼神都是戲!護弟陳澤耀險遭圍毆